【佳作】媽媽的背影 美麗的守護神
文:香梅
還記得我小時後的印象,爸爸常常用充滿煙酒味來抱著我,因刺鼻的味道傳入鼻腔內,每每嗆的我難怪到哭鬧不止,我只能鬧著彆扭不肯給爸爸抱,每天只能淚眼汪汪等媽媽下班回來,直到下午門外傳來鑰匙的聲音,才能慶幸終於熬過了艱難的時光,在開門聞到熟悉的氣息時有如溫柔的安撫聲,才讓我內心翻江倒海的不安情感逐漸平靜。
難熬的日子幸好有媽媽帶著我陪著她到學校上補習班,如果沒上課就陪著她去打工賺錢。雖然這段日子等著媽媽下班,陪著她上課或是打工的日子心情有時安定一些,但是伴隨著痛苦與掙扎也跟著循環了許久,天真幼小的我並不知道生活或是打工是什麼意思,也不知是什麼家裡的支柱,只想著要媽媽單純的陪伴,長哭鬧著要她放棄與離開這個讓我痛苦難過的地方,她卻只能流著眼淚水說些我還不懂得道理,年幼無知並不曉得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能看著媽媽留著不止的眼淚,心疼她不再任性哭鬧。
平靜的日子終於冒出了恐慌驚嚇,在某天爸爸去外頭喝了酒回家,不知緣由就一直打媽媽,在我幼小的心靈看著眼前怵目驚心的血淚潮紅讓我內心恐懼,眼前滿眼充滿淚氣的男人變得好陌生,身體終於不受控制的跑向前想去阻止這場悲劇,希望趕快變回了熟悉的爸爸,但是無力的我只能看著媽媽幾眼,就被無情的拉走,那一刻我真的想做點什麼,無奈微小的掙扎根本做不了什麼,後來的回憶點滴,幼弱的小腦袋瓜總是記不起來,或者我本身也不想記起吧!
後來的印象中媽媽突然帶我回越南看兩老,相處的短短一個月後,她卻突然人間蒸發似的消失,只留下我無助的在越南。
當時在越南生活時一清早我就陪著外公和堂姐去田裡抓田螺回來養雞、鴨、豬。白天堂姐堂哥去上學時,我在家跟外婆玩,一直到了他們放學,就與他們玩耍,慢慢的耳濡目染,越語如同母語般順口,越南的文化也像刻入了我的基因裡一樣,絲毫沒有不適應。
久而久之時間就沖淡了好多事情,再祖父母的陪伴下總以為自己沒有雙親,常常奇怪為什麼其他人都有爸媽,我卻總不見我爸媽,但外婆等親戚陪在我身邊關心我也就滿足了,過了一年半的有一天外婆來叫住了我說媽媽來電說回來接妳了,聽到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徹底讓我的雙眼潰堤,那時才知道原來我也是有父母的,那刻心裡不是開心著見到媽媽,只想著媽媽為什麼要拋棄我了那麼久?徬徨無助感油然而生。
等媽媽來越南家裡時,我看到媽媽擁抱著她,哭泣聲漸大而話語卻不肯停止,喃喃的念著不要再離開我了...而外公外婆也抱著我們母女倆,四人的內心都酸澀不已。
媽媽待在越南一個月陪著父母,我也靜靜享受著許久沒有的母愛,用著熟練的越語訴說著翻湧而來的回憶,她也答應著我不會離開,頓時安全感在我心裡升起了火苗。
當年媽媽帶我回台灣生活時,不知何時看見媽媽多了幾根白髮,身姿不如以往了,鼻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裡清楚的知道不能像其他人一樣任性,該獨立讓她安心,一年級的谷底成績也因為意識到這件事情,慢慢的成長起來,就算再怎麼想著玩,課堂上的表現總向相違背著。想著家裡的花銷明白補習只是雪上加霜,那份想偷懶的心思也被自己的意志力深埋。
我很喜歡美術繪畫,每次想放棄讀書去堅持我所愛的繪畫道路時,看著他人說著畫畫的開銷,那筆天文般的數字就是一場惡耗,家中資源有限的我,只能咬咬牙把頭轉向學習上,內心也安慰著自己,等到有能力了就好好培養自己的興趣,儘管思考著未來這項初衷能否呈現都是個問題,卻也只能靠著意志力讓自己好好把書上的文字寫進腦海。
雖說辛苦,看著自己的成績越來越高也是種特殊的享受,寫著自己不愛的數學能過關斬將順利的寫上完美答案時,好像一度數學也變得可愛起來,不再像是致命猛獸般不討喜,理化也是這般,支撐著我繼續下去的原動力也不只是生活上的心酸,還有享受學習帶來的樂趣,充滿荊棘的路上多了一把利刃也就不再那麼的難走了。
到了如今的十四歲,終於不再是躲在媽媽的背後,看著媽媽的背影,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前,牽起她的手一同向前進。
我要跟媽媽 陳美麗說:未來的路無論荊棘充滿坎坷,我都要帶著媽媽一步一腳印安穩的跨過,走上安穩的人生正道,小時候的我沒能力,但現在的我將會成為您的守護神,永遠陪伴您保護您,讓您過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