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飲食文化】- 民間文學下的飲食


民以食為天,飲食在生活中佔有極為重要的位置;我們對於新國家的認識常常也是透過飲食,沒有政治批判、沒有刻板印象,純粹地用你的感官知覺來體驗舌尖之旅,這次,我們將深入剖析越南飲食的特色,用美味饗宴來衝擊你的味蕾。

【民間文學下的飲食文化】越南屬於東亞漢字文化圈的一部分,在歐洲傳教士發明越南國語前,越南人是使用漢字、喃字的。在教育無法普及至所有百姓的古時代,人民多以「口傳」的方式把生活經驗與祖宗的智慧保存下來,一傳十、十傳百地被保留到後世,成為俗語、諺語、成語或歌謠等,是越南文學中不可缺乏的重要養分。

在越南文學裡,民間文學堪稱為一顆最璀璨明亮的玉珠;從文學發展角度來看,它貴在從古至今的千年歷史醞釀,當封建社會的古代中國不斷地侵略越南領土,欲想將其文化同化時,堅強的越南民族抵擋下來並以創作的方式將自己的風俗保留下來;民間文學不僅僅只是刻畫人民的日常生活、反應當時人們的想法、陳述人民如何面對天災人禍的考驗而已,更重要的是民間文學保留了的民族的語言與精神。

其中,跟飲食文化相關的創作佔據了民間文學相當大的一部分,比如講到好的生活習慣,越南俗語有一句:「Nhà sạch thì mát, bát sạch ngon cơm」(淨房涼快,淨碗好飯。)

雖然字面意思很簡單,但僅僅用八個詞就能解釋食與住的習慣養成;「淨房」是被打掃乾淨的房子,「淨碗」是被洗乾淨的碗,「好飯」則是好吃的餐食,整句的意思就是被打掃乾淨的房子住著涼快,舒適潔淨的碗會讓飯顯得好吃。在越南用餐時,不需要多名貴的碗、筷子或湯匙,但衛生乾淨的餐具會直接影響到用餐人的感受。

除了餐具,越南人也注重用餐時候的禮儀。

提到越南用餐的禮儀,不能不提到蘇懷的文章。蘇懷(1920-2014)是越南現當代文學代表性的作家,他創作的文學類型很多,例如短篇小說、長篇小說、回憶錄、劇本等。蘇懷的創作被分成兩大階段(1954年前和1954年後)。在1954年後,由於他用更多時間來創作,因此這時期的作品量比前一段時間要來的多。他的代表性作品如,《蟋蟀漂流記》(1941)被翻譯成三十多種語言、《西北故事》(1953)、《西部》(1967)、《何人腳步的沙塵》(1992)、《三個不同的人》(2006)等。

蘇懷創作的《河內往事》在1999年得到河內市人民委員會的昇龍獎(1997-1998)。圍繞這十年光陰,《河內往事》是一本用“河內市”作題材的特色傳記,雖然每個故事都不長卻記錄了河內市在法治時期的各種面貌,那些雖然只過去六、七十年時間卻幾乎沒人再記得的往事。

在1986年的初次出版,《河內往事》只有40篇文章,但到2010年再刷版已增加74篇,總共有114篇。在最新的版本,《河內往事》空間更廣闊、時段也拉長,同時故事類型、人物也更加豐富,帶來更多有趣的故事。

蘇懷在《河內往事》的<吃飯、筵席>散文中可以更了解越南人吃飯的時候有哪些禮儀,例如:

Trong cách thức ăn uống, mọi nhà chú trọng quy củ bày biện thức ăn và cả chỗ ngồi ăn. Một mâm cơm, dẫu xuềnh xoàng ở gia đình, dùng mâm chõng, mâm gỗ, nhà có thì mâm đồng, mâm nhôm, nhưng mỗi thứ bày ra đều có trật tự có chỗ nhất định.

Bát nước chấm đặt ở giữa. Không để bát cà, bát dưa, những thức ăn kém giá trị trước mặt người cao tuổi, người trên. Hai bát canh không đặt liền nhau.

Con trẻ ngồi mâm với người lớn thì lễ phép lấy đũa so cho mọi người, để ý để đầu đũa to ra ngoài, để tiện tay cầm.

在飲食的禮節上,每個家庭都很注重食物的擺放和座位的布置,再簡單不過的菜餚上桌前,不論使用竹盤、木盤、銅盤、鋁盤都可以,但都得遵守固定的佈置方式。

在先前「越南飲食特色」那篇文中有提到越南菜的八個特徵,其中,第八個特徵是「將菜擺入桌盤中」。每個越南家庭都不可缺少的餐具就是鋁製的圓形桌盤,當他們做完菜了之後都會把菜擺到桌盤裡後,才將桌盤端上桌子或是草席上。與華人坐椅子在桌上用餐的習慣不同,越南有很多家庭習慣坐在草席上吃飯,一些經濟好的家庭會另外準備紅木(紅木是使用價值高的罕見木材製成的一張大板,把紅木放在客廳,做為接待客人坐著聊天或者吃飯的家具),鋪上草席再放桌盤或者直接把桌盤放在紅木上面用餐。吃飯時,幾乎每個家庭成員都有個固定的位子,因此擺桌盤的時候都會知道怎麼布置是最合適的。

在越南文化裡面,「敬老」是人際交流最基本的原則,而此文化禮教最能體現在吃飯的時候,如《河內往事》中提到:

沾料碗必須放在中間,不把便宜的食物像醃漬酸圓茄、酸刈菜擺在長輩或年長者面前;兩碗湯不能放在一起;如果小孩子和長輩同桌用飯時,需要先為大家準備筷子,注意筷子握柄的那端頭朝外面放以方便拿取。
肉類、好吃的菜都優先擺在輩分高的人面前,小菜、鹹菜會放遠一點,桌上禮儀往往都是輩分小者會伺候長輩,而這也是越南人對孩子的教育方式:從小就要學著幫忙父母分擔家務。

越南的餐桌禮節看似複雜繁瑣,但都是長輩從小一點一滴指導給孩子們的習慣,耳濡目染下,人人都薰陶在這些禮教中,不管在自己家裡還是到別人家做客都不會失禮。因此,如果有機會到越南人家中作客,也別忘了好好感受一下他們的桌上禮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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